BigHoleInMySoul

一个堆积脑洞的地方,什么东西都会出现w 是个软萌和善但缺点多到不适合做朋友的小透明w

走心(二)【潘肖/高博;徐朗/高博】

一边对肉一边写文的我真厉害2333【滚

正文:
2.
或许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这种想法对于高博来说有点像是两场过于美好的梦境中的陡然惊醒,它会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没有任何前因后果或是激发条件,像是猛然蹦到眼门前的警示牌一样,每次都能吓得高博猛踩刹车。
这种心理活动投射到行为上就是他时不时的晃神和沉默,无论之前他和潘肖的相处有多么融洽又炽热。高博知道这会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地怪异且神经质,然而潘肖或许在表白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包容这种神经质地准备,又或许同样在性格上有缺陷的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爱人是一个过于敏感高傲的潜在焦虑症患者。
每当那种时候潘肖也会停下他们之前做的事,脸上挂一抹冷冰冰的笑脸没有任何诚意地试图用这种不走一点儿心的表演来安抚他,眼神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毫不在乎。
每当这种时候高博就觉得对方心底似乎在走着一个精确无比的秒表,把他在他男友身上浪费的时间精准到秒,然后在这个数字和之前心理底线吻合的时候抽身离去,且无半点留念。
高博从来就没有猜准过那个最开始的心理底线,这让他多少有了点和一个定时冰柜谈恋爱的刺激感,一次次地用或暴躁或突兀的沉默来作为猜测的手段,并且一次次自认有惊无险地在冰柜彻底锁上把自己冻死在里面之前逃离出那种无谓又患得患失的状态,让二人重新回归成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大学情侣。
大概就是这种游戏让高博可以一次次及时强迫自己从那个危险的念头里拔出来,再强逼着自己去更爱潘肖一点。
他于是去旁听潘肖的专业课,没有位子坐的时候就站在窗口边上认认真真记上90分钟的笔记只为确保偶尔会因为“要事”翘课的潘肖不拉下进度。他也会在每节课结束后都留到最后一个,就为坐在空旷的教室看着门口站了许久的男人慢慢踱步进来,然后看着那张阴晴难边的脸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感动。
他们还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复习一起散步一起在学校每个昏暗的角落里接吻牵手。这些听上去甜蜜得腻死人的举动有三分之二是潘肖主动的,剩下的则多是没人能说得清楚的随性而为。
对于高博而言,它们全部都是心理暗示,暗示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太过功利冷静的男人,喜欢他过于逼真完美的情话和浪漫还有他从不隐瞒的淡漠与精明,他甚至也喜欢上了潘肖对待自己的方式——精准、一丝不苟宛如处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于是他的神经质——他的清醒时分——在潘肖面前便越来越少,潘肖有时候甚至都觉不到高博的脾气,而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刚刚认识他时对方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趾高气昂又信心满满,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驻足停留。
这点非常像他被理想主义塞满脑袋的弟弟徐朗。
现在的高博安静了很多,依然会对任何不满意的细节厌恶地皱眉,任何人要是敢曲解他的意思也肯定会被他尖酸刻薄地呛回去,但他在潘肖面前却安静得有些恍惚。
潘肖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成为了某个人逃避一些事物的镇定剂,他不确定高博现在服用的剂量会不会让他留下终身难愈的后遗症,但他相当确定自己并不在乎。
至少和这样的高博交往基本不会浪费他的任何精力与时间,而且目前看来对他的男友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唯一遭殃的可能是他的弟弟那颗在潘准律师看来未经人事的玻璃心,然而这可能是他最不关心的东西了。
他有时候甚至希望徐朗那颗玻璃心能早日被人砸得稀碎,这样他倔犟又天真的小弟弟才能真正地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潘肖不介意抡锤的人是高博,一点儿也不。

高博一直知道,潘肖迟早会意识到他的男友会在他的弟弟面前完全展露那好不容易被收起来的獠牙利爪,所以他在徐朗面前也从未收敛过。
徐朗喜欢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绝对不会想和自己步入任何正式的关系,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然而这喜欢里是否参杂了自己的那种自我催眠,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高博对于徐朗的判断只能下到这里,于是他在脑海里给对方贴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标签,徐朗那个过于光滑的脑袋就成了他的情绪垃圾场。
在徐朗面前高博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的不合预想而大发雷霆,他会面红脖子粗地骂上半个小时,会莫名其妙就开始挑徐朗言行中间的刺儿,对此指手画脚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神经病。
徐朗会接受他这似乎被压抑许久终于解放的怒火,再把它们削弱一个段位后丢到高博脸上。他们成为了这个楼层里最硝烟弥漫的寝室,也成为了辅导员开班会时的反面典型。
只不过这些都不妨碍高博脑内的清晰如明镜。他了然也庆幸自己和徐朗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自己与潘肖之间那么充满不确定性和麻醉性。

高博清楚地知道徐朗非常非常喜欢自己。
而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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